正负粒子的进行时 米英

*味音痴同人 ooc预警

*灵感源于文梗 篱归

*祝亚瑟·柯克兰sir生日快乐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*相伴而生,相伴凐灭,它们需要难以想象的勇气。

——正负粒子

*阿尔抬头望着没有月亮的天空,就连星星也落在沉没的夜色,伦敦的雾霭让人睁不开眼,他也一样眼里只是黑暗。

阴暗的街道上划过一个人的身影,从那个人的影子里流出了月光,甚至从影子底下,渗透出后悔、怨恨的鲜血,即使身体变得笨重疲累了,手脚也被风吹得颤抖,如果这是在冬天,手里就该被薄冰所包裹了。可他的眼里却顺着月光,不仅如此他的手里、眼里、身体里与心里都为了微微的月光,都为了那个笨蛋,而衍生出不灭的希望与信念,像是冰雪融化后的春天。

亚瑟逆着人潮,突然涌起忽明忽暗的惶恐与孤独感,他看着朦胧的月亮,痛苦难耐灌进了心脏,“阿尔,你到底在想什么。”

「 亲爱的亚瑟先生,

我所见过最漂亮的花,就盛开在伦敦,在你的心脏。

我一直都在宇宙里寻求能触及心灵的某种花,是能让我感动、深深吸引且痴迷,即使循着时光也想要抓到,为了寻找我甚至踏上了月球,向着月的方向渴望光,渴望花,渴望使我心颤的事物。

但最终都总是会在你的身上嗅到冷清的花香,幽微的蓝花与寒凉的月芒交织,你的身影紧紧塞满住我的眼里。

我能看清自己的空空荡荡,却不能看懂你的呼吸和心跳,你总是将自己的心跳藏起来,埋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。

试图抓住你的脸想要认真看清,却被甩开逃得远远的。那样苦涩甜蜜的模样流进我的眼里,让我想吻下去,吻着你的唇你的手你的身体你的心脏,想在你怦然的心脏种下最漂亮的花。

最后我才知道我渴望的,只有你。

我大概就是很爱你,爱到只能去死。哪怕成为微小的粒子,也要成为你的负粒子,与你相伴为生,相伴湮灭。」

灰暗的身影在他眼里像暗夜中的灯火,阿尔听着背后不远的喊声,沉厚悠长的呐喊声是他的名字——阿尔弗雷德。

“亚瑟,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。”他的笑颜堕入了无尽的黑暗。

喧闹的世界突然就消失了,蓝色的眼睛被河水淹没,上一秒的阿尔弗雷德还在月光下的塔桥上,此刻便在月影之中的河里。冰冷的窒息感从下身袭来,光明无迹可寻,只是窒息的空气与河水交错,都要将自己扼杀——亚瑟将他的手臂和身子从孤岛、他的怀里,从这颗沉淀的心举起。

河里的倒映的月影被两人的身体散开,伴随寒冷的水波与身体间紧密的碰撞,亚瑟抱紧他的身体噗通冒出河面。

湿透的领带被狠狠扯住,祖母绿的双眸充斥着悲愤,亚瑟凑近他的面孔,嘶哑的声音仿佛带着哭腔,“别要莫名其妙地给我留下遗书,然后从伦敦塔桥上自杀,你是想要把自己埋葬在英国的泰晤士河吗?”明明对未知的事情感觉不到绝望,眼前的这个人却总是让亚瑟感到惶恐。

至今为止都害怕被人看透看穿,一直都在故作迟钝的阿尔与无法坦露真心、顽固得连感情都不愿传递的亚瑟,就像互为窗子的另一侧,一侧看不见外面,一侧看不见里面,就连自己要如何去做都不明白,只能紧贴着彼此假装真心的笨蛋。

可是当窗子缝隙间的玻璃破碎时,两人的身子都会受伤、被玻璃碎片所刺痛,也许只有需要难以想象的勇气,把那块玻璃打碎直到无法修复,他们才能切断那份执着。

阿尔微微的呼吸声羞涩地,靠近亚瑟的耳畔。“也不错啦,埋葬在伦敦,也就是埋葬在你的心里。”

“baka—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!”他像孩子一样害羞地别过脸,把心跳声都浸没在河里,亚瑟都告诉我吧,你的真实想法。

“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生日惊喜。”

“这已经是惊吓了!生日礼物什么的......我也觉得没什么。还有啊,那份遗书到底是什么意思!”明明想要改掉一时的不坦率,却只能羞涩得无法直视他的眼,亚瑟眼中的倒影越来越长。

国家的死亡就是一种可悲,可是远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被国民遗忘、被其他国家唾弃,被所爱之人抛弃。国家与国家之间不会相爱,这就是真实,只能沉溺在现实的波涛中。

他们只能被国民所爱,是无法与国家相爱,必须要从这现实中决定自己的立场,不能怀有虚假这样是欺骗上帝,不能怀有后悔这样是欺骗自己,不能怀有痛苦这样是欺骗亚瑟,今天也只能将爱恋躲藏在溃烂的心里。

现在的阿尔就像个傻瓜一样,把从亚瑟那里获得的爱都脱口而出,“哈哈哈哈哈,hero是不会留下遗书的。美/利/坚不会灭亡也不会消逝,从他诞生在宇宙、形成了粒子,与其他粒子碰撞,追寻那个与自己相伴而生,相伴湮灭的粒子——只可能爱上英/吉/利。”

从蓝色的双眸流出空虚与爱恋,亚瑟轻轻拂过他的泪角,似乎让他付出了太多的勇气了,为了能够舍弃不中用的自己,亚瑟屏住呼吸羞涩且深情地凝视着他,轻吻他的双唇。

“......快给我生日礼物啦!”好害怕无法填补阿尔的空洞。

想起被遗弃的街道那里有个小孩,他就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,都已经是个大人却连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,真没办法只有我的存在,才能让你拥有勇气。

对没有勇气的亚瑟,伸出拯救的双手,这样那扇窗子的我们,才能真正的融合吧,他也亲吻着亚瑟的唇,“happy birthday,sir.”

清晨的光于河面升起,两人的倒影染上黎明的色泽,倒影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相近。即使到了明天我们也仍然在一起,这是属于亚瑟最美好、纯粹的生日,在他的心里埋葬着阿尔弗雷德。

他们于泰晤士河里拥抱,即使寒意在扭曲他们的身体,也不曾离开彼此的身体,因为这里有更加温暖的他。

祖母绿的眼眸燃着炽热的羞涩,亚瑟抬起头他的样子一直都没有改变,仿若悲哀的荒芜中所盛开的蓝花,让他沉醉、痴迷、心悸跳动,“我也,我也......和我成为正负粒子吧,哪怕碰撞后可能会消失,我们之间相处的过程只能极短时间,甚至连相爱都变得扭曲,最后就连上帝都觉得这是一场错误的相遇,你也会、也会爱我?”

“当然了,这位先生,我会一直爱你。而且我们之间的反应从未停止,在未来我们也可能孕育出新的物质。我们之间的爱,不需要由上帝来承认。”就像正负粒子的相遇,不需要任何人来干涉。

伦敦的灯火早已熄灭了,他们的灯火却在飘向梦的远方,去与宇宙夹缝间的场所汇合,在一个纯粹的地方相互碰撞。


End.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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