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御泽】白色蝴蝶梦(1)

*御泽cp向 有原创人物

*医生御幸×小画家泽村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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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【1】


  若你是飞出梦境的最后一只蝴蝶,我盼望你飞往我的未来,去爱未来的我。

  而我也会在未来爱你。

  拂晓的天空将余晖顺着白色窗帘流淌,少年停下手中的画笔,探出头直勾勾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,下次那个人大概就不在了,「御幸前辈?」

  「泽村,你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。」御幸前辈穿过画室的门,一身西服就像黑色的井,一点点地拉着泽村坠落,前辈好像就要变成大人了。

  泽村站起身来左手捶向胸口,也不管手上的颜料,就开始宣告他的梦想家誓言,「才没有!我这是在为艺术献身,将来可是要成为大画家的人!」,大义凛然的语气连自己都感到满意,但又意识到了什么,然后那个笨蛋露出了一副担忧的表情,「倒是御幸前辈……将来的出路没有问题吗?」

  「你放心好了,我跟某个挂科的笨蛋不一样。」

  「我没有挂科!等等、我也不是笨蛋!」

  御幸坐在一旁的椅子,看了眼泽村的画,是月光下的樱花。

  那不是普通的樱花,蓝色的底晕染深浅模糊的粉白色,月光映照着,雪融化成粉色的樱花,不用问也知道,主题一定是毕业。原来离别的风景,也能缀满整个春天。但御幸却发现,他在速写本上写着——《春日重逢》

  「不给我画幅画吗?作为毕业礼物。」

  御幸摸了摸泽村的头,白色的春风微微吹过,两人好像被关在白色的盒子里,空白里只有他们,承载着毕业前所有的记忆与情愫,仿若那画中的樱花轻轻摇晃一下,飘向春风孤独的尽头,泽村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
  「我会画的,只是……现在还不能给你。」他的樱花开了,落了一地,但泽村,一定会全部拾起。

  「那我给你画吧。」御幸拿起黑笔草草笔划,像是在给某个人写信,那一瞬他从御幸的眼里看见,温柔而忧伤在诉说着离别的微光,「别小看准备进修医学系的人哦。」看樱花的人,也有未曾看见的风景。

  御幸抬眸看向他的少年,想起第一次不浪漫的邂逅,沾染上群青色彩的脸颊,却还能够对陌生的他露出笑颜。就像在东京铁塔上一只的蝴蝶,只是扇动了几下翅膀,却可以把风吹向他的未来。明明不在同一个教室,也不是同一个社团,只是前后辈关系,御幸却找了欣赏画作的理由,放学后就来看看他。

  几笔画完后,干脆利落地把纸折成了蝴蝶,白色的蝴蝶纹上黑色的线条,轻轻放在泽村的手心上。

  御幸干笑几声,说泽村其实像只飞蛾,总是狼狈得飞蛾扑火,但是他只会折蝴蝶,所以希望他的后辈像蝴蝶那样,可以卷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龙卷风。哪怕他的蝴蝶却不会飞向他,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。

  泽村垂下眼睛,说了句像是告别的话,御幸毕业快乐。不像是以后辈身份发出的祝福,更像是他自己的愿望。

  「那副画,等你毕业的时候再看吧。」

  等那时,就是没有我的未来了。


  【2】


  昏晕的雨打湿蝴蝶的翅膀,低低地穿行回廊,找不到光,也忘记了怎么飞翔,最后落在了一个灰暗的世界,那里什么都没有,就连梦也不存在。

  咔哒,门被打开了,看不见的世界能够看见了。

  光影交错的界限被抹去,支撑视界的白色巩膜,突然被挤进了绚烂的色彩,灰色的雨水浮荡幽暗的光,透过窗子仿若颜料飞溅奔波,在墙上、窗帘上、那个人的身上,「御幸前辈?」

  「哇!真的是御幸前辈。」

  御幸那个瞬间错把那样的声音,听成了潮汐的海风声,虚幻的海盐渗入他皮肤下的毛细血管,庆幸他的身上没有什么伤口。视觉从模糊的焦点渐变清晰,他终于看清了许久未见的人。

  御幸的嘴唇动了动,「你……每次遇见你都是这么狼狈啊。」

  「什么?!我现在可是精神得很!」

  泽村靠躺在倾斜的病床上,右腿缠绕厚实的纱布,而左手臂打着石膏吊在脖颈上,一袭蓝白的病服不适合他,他却笑得很轻松,干燥的嘴唇不断发出元气满满的声音,眼睛也亮得像是从一片压抑的云层中,挤出星屑直落荒原。

  他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绝地求生事迹,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病床上,医生还跟他说要两三个月才能康复,没想到住了个院还遇见御幸前辈,也算是因祸得福吧,毕竟是御幸呀,不就是说超级幸运的意思吗?不过御幸前辈竟然真的成为医生了,果然还是不可思议。

  御幸走近坐在床边,泽村对上他的眼,闹腾的笑意渐渐消融,好像看见了白色的浪花裹挟御幸的身体,像是自己不认识的人。

  「你出车祸的事,老家的人知道吗?」

  御幸揉揉他的头发,此时恰如其分的距离,就和过去的他们一样。

  泽村没有躲开而是眷恋手掌的温度,目光所及之处却不是他,泽村垂落双眸对他说道,「当然说啦!他们在长野不好照顾我啦,但我一个人也行!泽村家的家训就是要跨越一切阻碍!」不自然的谎言,被硬生生挤压成誓言,感觉要听到御幸前辈的责骂了,泽村下意识地低下脑袋。

  「你啊……我来照顾你吧。」御幸轻叹一下又笑起来,窗外的雨水沿着风肆意泼洒进来,从灰色变得苍蓝透明,他站起身走到侧边把窗关上,泽村想起以前在学校有一阵大风把画纸吹得到处都是,甚至还吹到花圃、游泳池、半空,但是是御幸前辈和他一起捡了起来。

  这一次,他的东西还没有被风吹着,御幸关上了唯一的窗户,只剩下空荡荡的他们了。泽村啊了一声,无意识地摇了摇头。

  「你现在这个样子,能好好地吃饭吗?上厕所呢?洗澡呢?你做不到的吧。」御幸轻轻捏住他的脸颊,指尖感受肌肤的温热,想要竭力地说服对方。

  泽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,尽管千疮百孔但还是,「这、这个我努力一下就行!」

  「难道你要让护士小姐帮你吗?」

  「唔姆姆……医生很闲的吗?!」碎发下的耳根红晕侵袭,脸颊仿若口袋里装满红柿子,倔强的性子却还是要继续逞强。

  「我还只是实习医生,照顾一个笨蛋绰绰有余。」

  雨水浸透的窗子映照着那时的模样,仿若再次来临的飞鸟,这一次停留在无法逃避的现实。因为飞鸟迎来了,他差点忘记了的光,泽村想应该来的光,原来是御幸前辈。

  他知道,他现在哪里都去不了,哪里都找不到回去的路。要是离开御幸的身边,就会再被回忆吞噬了。泽村最终还是妥协了,接受了御幸前辈的引导,然后他看见了,御幸放松地笑了,就像飞鸟的翅膀扇动羽毛,铺满他的心脏瓣膜,汇成了白色的梦。

  不知名的情感传递了过来,泽村的喉结滚动两下,想要扯开被青藤蔓延的脖颈,可到将要开口时,听见门外有人呼唤的声音。

  抬头看了门外的人,是位护士小姐在喊寻求帮忙,在走出病房前,御幸又望向泽村,声音顺着雨声滴落琴键弹奏,回见,我有空就过来。

  御幸离开后,泽村闭上眼有白花花的线条,在勾勒出一条河流,最后引向一滩幽黯的血海,从左手中感受到有血液浸染自己。成片人群摇晃呐喊,仿佛听见御幸前辈的声音,原来走马观花是真的,电影的画面一页页闪烁,樱花、列车行驶、夕阳下落,那时的前辈说了什么来着。

  晃动的气味弥漫在空中,侧眼看去花瓶绽放出靛青色,还记得醒来时就看见那束满天星,明明谁也没有告诉,昨日也是,今日也是,送花的人没有来,但是想见的人却来了,幸好遇见的是御幸前辈。

  透过门上的小窗,来来往往的人影模糊不清,果然医院会很忙的吧。泽村看了眼左手,要是现在能够画画就好了。泽村躺在病床上,无聊地把电视打开,电视画画浅浅映着雨滴,高野棒球的秋季大会因下雨而推迟,现在回放着前几天的棒球比赛,几只出色的安打和王牌的投球,迎来最后的比分结果,警报声穿透晴空与心跳声重叠,解说员的声音都快被呼喊声覆盖,那是棒球少年的秋天。

  而小画家的秋天,大概只能在病床上忍耐一阵子了。观看电视的期间,御幸来了好几次,不是拿来他喜欢吃的布丁,就是拿来他想看的少女漫,泽村倒是很好奇这些都是哪来的,只听见御幸笑着说,都是向几位护士小姐借来的。不会是女朋友吧,泽村脑袋转过去,故意这么问他。御幸怔住了,随后焕发出温和的笑颜,怎么可能,她们都只是同事。

  御幸忙完了一阵子,就安静地坐在一旁,手里还拿着几份医疗报告,两人之间偶然交谈,不过大多数还是沉落在静谧的雨声中,而泽村因为吃了太多布丁的缘故,又刚好看见闲来无事的前辈,于是他挺直身子,一副赴死的表情盯着眼前的御幸,御幸也正好感应到了什么与他对视。

  「御幸前辈,我……我想上厕所。」

  「喏。」只见御幸从床底下拿出了医用尿壶,一脸平静地递过去。

  泽村耳根泛红,生气地摆出驱散怪物的姿势,大声囔囔着,「才不要这个!我只是想要让你扶我去卫生间。」

  「来吧。」声音托起悬浮的心跳,眼眸似融进黑夜的极光,漏出他那认真的神色,他逐渐靠近仿佛要把泽村塞进怀里。

  御幸站起身拉住他的右手,他也顺着御幸的拥抱起身,一只手依靠结实温暖的后背,左脚踩入鞋子里,但因重心的不稳,摇摇晃晃地跌进那个人的胸口。小心点,御幸扶住他的肩,两人像是踩着华尔兹舞步,一路晕晕沉沉地紧贴彼此,幸好病房里有独立的卫生间,还不至于那么难堪。

  御幸从泽村背后扶着,心跳声透过胸腔充满他的肺部,后背紧贴在御幸的胸前,指尖顺着腹部轻柔滑下,被触碰的皮肤刺啦酥麻的电流,泽村露出猫目突然紧张了起来,「你、你在干嘛!」

  「你一只手不好脱裤子吧,我帮你。」还未反应过来,泽村轻薄的裤子就被扯下,一瞬间至今为止对前辈的感激之情,都歪七扭八地倒下,什么御幸医生,什么御幸前辈,现在只有色情眼镜,「混蛋眼镜!我自己可以的!」

  接着一件黑色的内裤,也被强硬地、野蛮地、毫不讲理地扒下来,泽村一瞬间僵硬在原地,红晕从后颈侵袭至耳根,泽村脸红地啃咬着自己的嘴唇。

  御幸倒是很眷恋他的羞涩,干脆对他的耳根吹口热气,甜蜜的声音轻轻吹拂过,「呀哈哈,你到底在害羞什么呢,速战速决啦♡」

  混蛋——御幸一也!!!!!穿透整个医院的声音,让雨都停下来,让光都忍不住漏出云层,他的瞳孔又闪烁着金黄色的光,御幸又再次看见了,微光中翩翩起舞的蝴蝶,纷扰周围的微小粒子,好吵啊。

  泽村住院的这一个月,御幸都跑来他的病房,时常给他带想要的东西,甚至还给他准备了自制饭盒,说是要好好吃饭,养好身体。泽村对此还抱怨,医生是真的很闲吗。御幸便以喂食的行为威胁着他,右手无法使用筷子吧。我又不是小孩子!泽村气呼呼地抢过汤勺,好几次都把食物掉落在床上,但还是像不服输小朋友一样,坚持要自己吃饭。

  但在帮忙擦拭身体方面,还是败给了御幸前辈,不甘心地像只小狗躺在床上,露出肚皮被主人抚摸着。宛若正负离子纠缠一起,一定在宇宙的某处,他们也曾彼此相拥聚集一团,散出不可湮灭的能量。星火长明的夜晚,泽村渐渐融入流绪微梦,浅浅地吐出他的真心,御幸前辈,谢谢你。

  御幸看着渐进睡梦中的泽村,光是看着眼前的人,就好像自己的黑夜被撕开一角,让他温澜潮生,却有如坠雾中。

  腿上的伤都已经恢复了,偶尔会下来自己走路。手臂的绷带不久后应该也会拆下来,而天空也变得有些阴沉,又要下雨了吧,御幸远远看去,有两个人走进泽村的病房里,他们手里拿着装满绘画工具的背包,御幸忍不住放慢脚步,有些不情愿地藏在门外,听到那两人对泽村嘘寒问暖的担忧,又松了口气。

  突然,御幸感觉到了什么,低沉的声音和心跳声碰撞,高个子的男性吐出他不想听到的话,「荣纯,你还会画画的吧。」

  「降谷君……」另一个柔和的声音,道出那个人的名字。

  御幸不想去听泽村的答案,比起那个,他现在更想听听,樱花飘落的声音,幽灵穿过隧道的声音,雪慢慢地化开的声音,甚至是飓风惊雷的声音也好。

  但他还是听见了,那个远赴灰青色秋日的泽村,他那如出一辙的笑颜,把昏暗的一角挖开,浸在橘黄色糖水的里,是御幸最喜欢的声音,「当然会画了!不仅会画,下次的比赛还要赢你!」

  恍然间,刹车的声音刺破耳膜,把御幸拉进绝望的幻想,随后是线性的列车行驶而过,仿佛从血管中涌出的赤色流体,影子的流逝交汇后,躺在血泊中的泽村在向他告别。

  最终听见的是,一辆列车从御幸身体脱轨的声音。他想,无论如何,我们的未来,都已经开始错轨了。

  御幸在看不见的阴影里苦笑着,他捂住心痛欲裂的胸口,好像心脏被挤压成碎片,再怎么抓也只能扎满手心,最后沾染连自己都看不清的颜色,御幸直直地朝着暗处走去,望不见归途,他当然会画了,只不过不会再为我画了。

  

  【3】

  

  仿若宇宙再生成的十一月,泽村彻底恢复腿伤后,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,马上就全身心地奔赴到前方,把医院各种地方都转个遍,最后还悠悠转转到御幸的办公室,理所当然地成为御幸医生的助手,不过总是在御幸监护人的啰哩吧嗦之下被赶回病房,泽村倒是只能耷拉脑袋走出办公室。

  关门的声音还未落下,右手指尖就被勾住,御幸拿出他的黑色大衣,像是要把泽村拥在怀里,并没有、只是靠得很近,「现在有点冷了,不要再乱跑。」手臂上的绷带彻底拆除了,但还剩下左手的纱布,所以御幸拉着左手小心穿过衣袖,让衣服包裹住他,泽村愣了一下,这样的御幸让他怀念。

  于是泽村笑了笑,「是!御幸医生!」

  轻飘飘地走过这层楼长廊,但泽村没有走进病房,而是选择往楼下走,说不定能够在云层里,看见深邃之外的微光,凑巧,等到他到了住院部的中庭后,便远远看见一大片云层,隐藏在云后的太阳,宛如投手手套里钻出的棒球,引着一道光束直直地投下,天气真好,他开心地傻笑了一会。

  还以为秋风刮起了雪,白色的雪纺披肩温柔扬起,仿若天空落下了飞雪,少女抬眸与泽村相视,她就坐一人在长椅上,沉默的眼神交集处,然后两人一同笑了笑,泽村就热忱地向她搭话,想着驱赶病人的孤独,也算是助理的任务吧。

  她说她叫森羽美月,这个月刚刚住院进来,她听到他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没见过你,她惊奇地笑了,难道这里的病人你都认识吗?泽村坐在长椅的一旁,用大拇指指向胸前,开始炫耀自己的人际圈,以及在医院里遇见的大大小小的事。少女看了看他左手的伤,就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。

  他们聊了一段时间,或许在某个世界他们也这样相遇。泽村的真心被慢慢挖开,就像淋满芝士奶油的甜甜圈,挖开后是原本就有的空洞,直至吐出他作为画家的梦想。森羽美月没有漏看,泽村在说出画画的时候,金色的双眸层层堆积着模糊的阴霾,和她看见的天空一模一样,就从这里开始坠落吧,她心想。

  「荣纯哥哥,可以给我画画吗?」她看见泽村的嘴唇抽动了,但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,于是,森羽美月温柔地说下去。

  「我想要——我的遗像。」

  御幸忙完了工作后,却没在病房发现泽村的身影,便知道那只小狗又跑去玩了,想让他乖乖待在我的身边,心脏就像跳动的门,关不上无尽的心声,御幸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,他捂住嘴设法冷静下来。

  走完了长长的楼梯,便看见了归途。看到那两人的瞬间,御幸有种错觉,仿佛有座荒芜的小岛,在等待彷徨的白鸟停下。但他不希望泽村停下来,泽村应该要去往超乎想象之地,而绝不是这里。

  御幸无声走近他们,也没听清他们在聊什么,就把手搭在泽村的肩上,泽村怔怔地转过头去,看到御幸便吓了一跳,被问怎么不在病房里待着,就开始支支吾吾、眼神游离,被御幸用力弹了额头后,才跳起来大喊御幸一也的全名。

  御幸嘴角勾起笑容地说道,护士小姐可是找了你好久,泽村瞬间慌了神,便夹着尾巴逃离,最后只留下了一句,别欺负小美月哦!

  竟然叫得那么亲密,但御幸没有持续那种氛围,刚才他看见,少女青色的瞳孔静静地放大,他就知道没有认错,御幸重置了面部表情,问她为什么会在这,而少女没有了刚才的笑意。

  她恍然间看见,白色的棋子全部被翻转成黑色,就连钢琴也只敲响黑键,皮肤下的血管暗流涌动,半截仿徨,半截绝望,只听见灵魂砰地跌撞倒下——

  「其实……我有心脏病,是永远治不好的那种。」

  「对不起呀,让你白救了。」

  好像不是刚才的那个人在说话。

  他选择的未来,不是为了让她后悔的,尽管该赎罪的人是御幸自己。

  「不要向我道歉,你的命是泽村救的。

  现在的未来,也是他给你的。」

  森羽美月看不透他的眼神,但是能听见悲伤的声音,原来——她所不知道的现在,是牺牲了某个人的未来。

  他剖开了未来,却杀死了自由的灵魂。

  

tbc.

  

  afterword.感觉这篇要写很久了,原谅我写得很慢。森羽美月是个很矛盾的人物,故事有很多没有讲清楚,不过,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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